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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童年

还能记起多少童年的片断?那晚月亮特别明亮,从姥姥家到我家两里的路。我背着从姥姥那里得来得兔子走在前面,穿过菜地往家赶,舅妈送我们娘俩,我仰着头望着高悬的明月走啊走,莫名其妙就落到了枯井里。一阵嚎哭与骚乱后,舅妈找人下去把我放到水桶里吊了出来。腰轻微擦伤,惊魂未定的我死活不下地,赖在舅妈背上一直到我家。对不起蛇皮袋里的幼兔,落井后就在我身下。养过狗猫数条,以狗居多。对土狗的喜爱到了睡觉也要在一起的程度,被家长责骂依然我行我素。最喜欢一条小黑,出生在寒冷的雨天,那天正是我生日。我对它恩爱有加,不顾吃饭时不许喂狗的警告,一定给它将菜里的汤盛出,再泡进馒头给它。经常抱着狗头与我面对面,这样形容它的鼻子:像沙地里西瓜的瓤。 或许因为菜汤太咸,它总在我们吃饭时,把头猛力向侧一甩,鼻涕便甩到黑鼻头上,我颠颠得跑去给它擦鼻涕,带着崇高的使命感,只有我这么心甘情愿,这么真心实意的对它,不过它最后还是死去。 每次狗猫死去,我都会伤心欲绝,哭得肝肠寸断,而且时间可能持续半月,我奶奶忍无可忍,发狠对我说:“我哪天不在了,也不要你哭成这样。” 等一点点长大,奶奶离去,亲人们离去,真不再如小时候这样淋漓得哭。自小怕死,与死人有关的一切都怕,怕鬼,怕坟,甚至死去的人家门上贴的黄色纸。但是最难以接受的是,谁家出殡时那哭唱得百转千回的调子,每听到此声音,胸腔内翻江倒海,喉咙口又被封住一般。长大一点,若是知道谁家什么时候要出殡,会刻意避开这个时间去远处,不听不看。六老太爷从沈阳来,带着一位亲人的骨灰,红色方布包裹着小木盒子,那几日暂时放于房后小园仓里,年幼的我们眼里只有大虾酥糖,打开来看,直到邻居奶奶也为此吓了一下才知晓,从此以后,夜晚经过这个小园仓,就飞一般掠过,好像有魂长期盘踞于此。童年里很多哥哥挨打或受伤的片断,这个曾来不嫌弃丫头是累赘的男孩,给我童年添了多少的色彩。用爆竹炸瓶子,将鸡蛋摔到墙上看黄黄的蛋液挂满墙,将祖传的银饰埋进沙堆弄丢,翻进果园采摘瓜果梨桃,抓蝎子逮老鼠,玩火,打枪,抽烟。。。只要大人不喜欢的我们一起干得不亦乐乎,惟有挨打的时候,哥一如既往第一个站在前面,我逃得无影无踪,待家中归于平静,蹑手蹑脚回来,看到双眼红肿的哥哥立在门口。有人说过我身上带些匪性,回想起来童年就如此。小小孩伢子,小学一二年级,跟一个合伙人在上学回家路上拦路抢劫,就为一瓶5分钱的汽水或者5分钱的海带丝。懂的要挟:不准告诉家人,否则果子更难吃。 也会写些某某爸爸的名字,写满一路,直到她的父亲带她找到我家,才收敛。早已忘记那些被我拦过甚至是谁找到了我家人,而我也没有成为本拉登的气候。对于时间,时空缺少一些概念,有一天我知道我们的老祖宗跟我们看的是同一轮月亮,我沈阳的老姑姑看到的月亮也跟我看到的一样。 于是,每当我抬头看到天上的云彩,都会想,沈阳的老姑姑是不是也在看这片云彩?是不是看起来也是这个形状?我要是能飞到上面让她们看到我就好了。我以为,星星一直在运动,今天跑这里,明天跑到另一个地方,跟萤火虫一样。。那时没文化。
我是个倾向于动手的人,自幼起的习性。小学跟同桌在写毛笔的档动起手来,正好下过雨,我们带着脸上脖子上的黑印来到校园水坑里洗,边洗边言和。初中,老师刚出门口,就把同桌背甩到讲台上,依然记得老师进门的表情。来到上海每每目睹公交或地铁里两人为一点事情从上车嚷到下车,心里会说:要么闭嘴,要么下车干一场吧!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意识到很多时候依靠武斗解决不了问题,但是捍卫与挑衅的性格依旧存在,进入质量这个领域更是变本加厉。
每个人是否都用梦游的童年? 我会睡到半道爬起来去下面拍锅盖,或者顺着一面墙体向上爬,被家人领回家或者拖下来。 也曾看到,发小睡着了忽然爬起来向外走, 我们稚嫩的心,念的是什么?还是被什么所控制? 如今,孤身在外,没有经历过梦游之事,或许以为已经没有那么纯粹的吸引让我们有着奋不顾身的不顾一切往前走的力量,也或许我们意念已经足够强大不被任何东西所控制。 幸而没有了梦游,如在睡梦中爬起,眯眯蒙蒙睡衣出门,谁来保护我们呢?
人,终其一生,就是这样,在一次次的发现与否定中追寻自我的本源,心存被爱被关注的希冀与可望,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在我们幼年,童年已经经历拥有过。
还记得吗?告诉我一则真理,真实,永恒无可辩驳的真理:幼儿。 纯真的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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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 2013-06-01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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