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之行（二）七七八八

印度是一个三面临海的国家，孟买坐落印度西部，是西部最大的港口城市。走在这样的临海城市，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海水的味道，涩涩的，咸咸的，孟买的空气中似乎还多了一点点鱼的味道，有点腥，湿度也比较大。很多建筑的外表皮都龟裂，斑斑驳驳的，布满了暗黑或暗灰的霉斑，在外支撑着空调的架子，金属栏杆也有斑斑锈痕。如果不是GS告诉我，这是海风的作用的结果，我还以为这些房子已经矗立了百多年，已经接近报废了。孟买的街道很窄，至少是无法与北京相比的，只有比较宽的马路上有一道分解线，基本上马路上是没有任何分解标识的，车道一会儿成两条，一会儿成三条，甚至四条也可能，全看车的宽度，司机的技术，骑车的人，开摩托的，行人就穿梭其间，到处都是草上飞，刘胡兰，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关键是没有斑马线，要过马路胆子不大，还真不成。孟买的出租车都是小小的和QQ一个级别的车，有铃木，现代和当地的一个品牌叫TATA。坐出租是不打行程表的，上车前要砍价儿，下车按照协商好的价格付费。我发现出租车有不同的颜色,蓝色和黑色黄边，GS告诉我，黑色是没有空调的，蓝色是有空调的。我们从机场去宾馆，坐的是有空调的车，我也没觉得凉快多少，特别是室外温度已经超过了37度，空调就跟没有似的。这些出租车不但小得像玩具似的，而且似乎磕磕碰碰成了家常便饭，我这几天来，就没见过一辆全须全尾的车，甚至有把前散热片盖板丢掉，前面顶着两个风扇裸奔的出租。而且很多出租车没有后备箱，乘客可以把行李放到左舵车，左边的座位上。别看车比QQ还小，但我见过载客最多的，居然拉了六个人，真是不晓得这些人是怎么塞进去的。除了这些轿车是出租车，还有一种和中国摩的几乎一个模子里可出来的，三轮摩托车是当地人乘坐最多的车。总的来讲，从当地的私家轿车的情况看，虽然也有奔驰，雷克萨斯这样的车，但很少。在孟买可以看到有很多用铁片，甚至是用帆布，塑料布搭建成的帐篷就搭在道路两旁，GS说这就是穷人住的房子。孟买有大量数十亿身价的富翁，他们在临海有私人别墅，甚至是整幢的大楼，但富人居住的地方，同样也有这样住在窝棚里，或者甚至连个窝都没有的人在富人区讨生活，这就是印度，极端贫穷和极端富有的人会比邻而居。GS说这些的时候，平静得惊人，他是印度教的信徒，他在努力工作让自己的女儿过上比自己好的生活，他的女儿学习很好，这让他很开心。我发现其实中国人和印度人挺像的，但印度人似乎更乐天知命，当车进过富人豪华如宫殿的私人别墅的时候，他和司机都会叫我看，很是羡慕的样子，又有点兴奋，但绝对没有带一丝仇恨，乐呵呵的，一脸夸张的吃惊的样子。最让GS骄傲的是他的女儿，14岁，从小就用英语学习，他这次到孟买还要给她买参考书，我拿过他给女儿买的书，打开一看，难度至少相当于我们大学研究生的水准，GS说，他女儿从小就用英语学习，英语比他要强得太多了，司机也说，现在很多印度孩子都是英语比母语要好，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走出去，才能把像孟买这样的地方，变成香港这样的大都会。孟买的乞丐似乎都是抱着孩子的妇女或者孩子，GS看到他们，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快步走离开，而是从口袋里搜出如10卢比或者硬币给他们，但有时也不给。我问GS，一般给乞丐多少钱合适。他笑笑说，这不一定，要看他们的运气了，如果他口袋里正好有零钱就给乞丐，如果没有就算了。要说起运气来，我到印度第三天，也开始有了著名的印度腹泻但不是很厉害。这东西是防不胜防的，要和同事一起去餐馆吃饭，不得不入乡随俗，老婆给我带的饭盒和自用的餐具是用不上了，只能用餐厅的，否则显得太格格不入了。就像著名的北京咳，一般在北京呆上超过十天的外国人都会出现反应，无论你是否带口罩，空气污染是无处不在，水源的污染也一样，你喝烧开的水，但却无法确保人家用怎样的水清洗餐具，用怎样水果来榨汁。当地人就没事儿，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到了人家的地段难免水土不服。这三天我碰到的最难忘的事儿是吃生日蛋糕。印度有一个习俗，孩子过生日，要端着蛋糕上面插个勺子，让家人，朋友，路人分享，求更多的祝福。我和GS在海滩上就正好碰到一个正在过20岁生日的女生，她身着一身崭新的白色纱裙，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有一块巧克力蛋糕，送到我面前我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谁知道这个勺子被多少个人用过呀？但看到人家殷切的目光，我又无法拒绝，就这样尴尬地僵住了，还是GS聪明，他用勺子当做刀子切下一小片，放到我手里，告诉我，他带了手绢，可以擦手。我就只好把这一小片蛋糕吃下，然后祝女孩儿生日快乐，幸福，女孩儿听说我来自中国北京，显得格外兴奋，笑嘻嘻，心满意足地走了，我真是想找个地方把蛋糕吐出来的心都有。GS说，在印度大家就是这个习俗，而且今天运气挺好的，你想想，一块9寸左右的蛋糕，能吃到的人就不多，吃到人有福气。我狐疑地问，是吗？他说，当然是了，而且你是佛教徒，在印度是有神呵护的。看来，要在印度生活，必须有印度人的心态，反正发疯当不了死，太阳明天还会升起来想那么多干嘛呀？！说句all it's well（三个傻瓜在宝莱坞里的名言）就随它去吧。